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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怎么轻易就派少主去领兵征讨了,少主还年轻,征战的凶险他还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交锋过程中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南宫冰片急忙道,他本身自然是主张用兵的,可是却十分担心少主的安危,少主是他看着长大的视如己出。“尺泽也不小了,今年也十六岁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锻炼一下了。作为整个南宫家族的继承者,迟早要肩负重任,这次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南宫神曲双手扶于身后边走边说。
南宫冰片紧跟其后小跑着说“虽说少主十六岁封为元帅可谓一段传奇佳话。武艺方面我倒是不太担心,毕竟师从我南域第一武学大家赫连天枢,从六岁起便一直跟随他老先生学习,如今已大有所成。要是赫连老先生去年没有陨落,我南宫一族必定在征讨大业上如虎添翼。不过话说回来,我并不是对少主没有信心,我就是怕此次敌人若是善用计谋,我怕少主在这方面吃亏。而且,那承泣一非我族人,二尚为年轻,与少主年纪相仿,当然也不否认确实是逸群之才。可您怎么就直接提拔他为军师了呢?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南宫冰片为南宫一族恪尽职守,事必躬亲,自然容不得有有任何闪失存在,不然他也不会成为纵天王的左膀右臂,唯一的缺点就是每次说话都是一大长串,说好听些是周全,说直白些就是啰嗦墨迹!!!
“我知道你的担心,其实一开始我也想过这事。讨伐征战是必行之事,在我敲定人选的时候,承泣在私下里就来向我进谏过。他深知我心中所想,知道我在为选谁出征发愁,所以他向我推举少主,他说少主武艺兵法师从名家赫连天枢,在这一方面无须担心而且通过此次战役也会提升少主在家族与群雄间的地位。我也问过他怎么这么确定能胜利。他回答我说,据他了解现任淳于族长淳于锁阳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庸主,自其先祖淳于仙茅曾因与端木一族共同抵御过一些反叛的江湖势力互称过命之情,但两族先人陆续离世之后虽然也算相互交好。亲密程度已大不如前,并且这淳于一族几代人无一不是花花公子,只知饮酒作乐,夜夜笙歌,丝毫不理会城中百姓疾苦,还增加赋税供其享乐,早已民怨沸腾。而且我得知就在前不久,端木藜芦族长的幺女端木灵脂出使阐野为祭拜淳于仙茅,期间那蠢货淳于锁阳竟然不顾庙堂威严,出口轻薄此女。场面一度失控,好在其家臣及时阻拦,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后果。这样一来,就算我们大张旗鼓进攻阐野,也不见得端木一族会出手援助,就算出手也来不及了,路途不近,驰援一定不够及时。这么多年来,淳于一族早就被败的所剩无几了,军饷都开不出来了,将士哪还有心思奋力反抗呢!所以说,这场仗我们是必胜的。开门红,给尺泽镀金全指望这位花花公子了。从这分析之上,并且也把敌人底细和近况都摸透了,这样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就同他在朝堂上演了一出戏”南宫神曲转头看他笑了笑说道,果然两个人相处久了,行事总会变得越发相似,现在纵天王说话也是如此冗长!
“原来是这样,陛下早已有此决断,那臣就放心了。但是有一点臣还是心存不安,要说这承泣最多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纵然是从别处修习了些文字典籍,又或者是师从一些隐匿深山的名家大儒有了些傍身的本事,可说到头儿来不也应是个纸上谈兵的小辈,他又是怎么把淳于一族的底细甚至是近况都掌握的如此全面的,难不成他是在扮猪吃老虎,背后肯定还潜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要多加提防的才好。”
南宫冰片不愧为南疆第一伯卢大人,即便是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会如此上心,生怕会对南宫王室造成什么潜在威胁,似是只要有他在,就休想有人打南疆的主意。
面对自己这位股肱之臣的提醒,南宫神曲自然是懂得忠言逆耳道理的,尽管他早已掌控南疆广阔地域,却也从未真正的掌握或者说是享受过无上权力所带来的真正力量,目前还是听得进去谏言的,至于日后会是什么样子,谁都不好说了,人嘛,权势滔天所给予的无尽养分可以供养出始终如一的仁德之君,自然也可能造就一位野心勃勃的狠辣帝王。
“关于你说的,承泣也一早向我坦白,可能也是怕我会对他有所怀疑也就是先都说了,关于他所知晓的淳于一族的那些消息他是通过尺泽的一些手下去那边抓了个舌头,这一点我也向尺泽确认过,确有此事!”
心中所虑全然已解,南宫冰片也就放心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哪有那么多巧合存在,哪有那么多随意发挥,都是做给别人看的,驭下之术怎会如此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当君上可不是容易的事,多年的阅历不会缔造愚昧之人,就算会出现失策也不过是短暂的蒙蔽了双眼。
另一边,南宫尺泽事不宜迟,步伐节奏越来越快,甚至杂乱的还以为多长出了两条腿在抡砸地面。承泣在后边是一路小跑儿还难以追赶半分。
先到一步的南宫尺泽只是怔怔的看着早已集结多时黑压压一片精壮将士,可由于毫无经验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只能显示点头微笑,既掩饰自己的尴尬,也好借此彰显一下现在已身为王室公子平易近人的一面,更主要的其实还是为了拖延下时间等承泣来帮助他主持局面。
表面呲个大牙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嘀咕着“早知道就不跑这么快了,承泣啊,你倒是快这点儿啊,脸都快笑僵了。。。”终于,一万年之后,承泣拖着自己瘦弱的小蛮腰,姗姗来迟。
见到他身影的第一时间,南宫尺泽一个飞身就将他抓住,那速度比之前更是快上了几倍有余,看得出他的确是心急如焚了。
承泣本就是怕他会面对如此窘境,在后面追喊让其慢一点,谁知人在过度兴奋的情况之下耳朵总是像堵了塞子,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终是承泣帮着他迅速捋顺,自然也理解,虽说和兵器打交道并非一日两日,可是真正作为统兵元帅还是第一次,率军出征未免会有些激动,为了数十年间出现的首次讨伐,避免万无一失,尺泽在承泣的帮助下精选精兵三万,并且斟酌了一些善战勇将。
南宫尺泽内心深知此战有多么重要,获胜不仅可以在家族之中给予一些族中长老一定的震慑,还可以在其他族众之间提高声望。告诉他们,南宫一族要真正崛起了。
为了这场准备已久的开门红,气势磅礴的大军开始向阐野进发了,那身披银甲金袍,手中一杆寒光银枪,枪尖还不时划断刚发出新芽的野草,胯下一匹体型壮硕的棕色宝马,赫然便是年仅十六的少年元帅南宫尺泽。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的确不假,但南宫尺泽可并非只是靠着装束来唬人的纨绔子弟,须知他可是真的有真本事在手的,不能说他在南疆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所有交过手的还没有能够在他手上撑得过十个回合的!
即便是有些绝顶高手没有被他遇到,或者说总有些不谙世事,不屑于与这王室公子有什么交集,图些什么名利!须知若是能够深得这位少年雄主偏宠,可是有无尽益处在未来招手相盼,这是普通人几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么说似乎是在指向承泣呐,如今可是没人能抵得上他在南疆少主心中的地位啊!
总之,莫不说南宫尺泽有着一代宗师赫连天枢做师父这样的背景,一位南疆君上宝座的老爹当后盾,这些其实还是掩盖不了他自身所赋有的真正实力的!
那些被击翻的手下败将是打心眼儿里佩服的,虽不乏有多余心思的人存在,但依旧无济于事,即便他们想着放水可是真挨上那杆寒枪,才知道纵然使出毕生所学,浑身解数,能够走过三个回合已然是他们此生的极限了,稍有不慎都有丧命的可能,此时对于追求功名利禄而言,还是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才是最主要的。
相比之下,承泣的装束则是简单的许多,毕竟他也不需要舞刀弄枪甚至上阵杀敌,更是显得一身轻松。
不过依旧是那一袭素衣青衿,再加上一匹南宫尺泽带他在军中选了又选,终于是相比之下最为温顺的一匹无人问津的白马,不然按他的话来讲,太烈的马实在是与他的气质不够相符,也就是南宫尺泽才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帮着挑马的马官从官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遇到专挑瘦马弱马,看上去多排几次马粪都得减重一半儿的主儿,再从他早就哆嗦的不受控制的两条腿看出以上的挑剔和蹩脚的理由都是再为自己害怕找借口,怕那些暴躁刚烈的马一个猛甩就把他定格在这么个年纪!
但的确也不能说承泣完全是在掩饰自己,也并没有完全说谎,的确这匹马很符合他的气质只一点着实不假,他一上去本来哆嗦的两条腿,瞬间就变成哆嗦的六条腿,难得的和谐和匹配,唯一的缺点就是驾马的时候不好开口说话,颤音太多根本听不清!
好在旁边的下人实在看不过去便告诉他,南宫王室大家大业的,有马车。。。。!!!
“还有几天路程啊”南宫尺泽问道。
“两天就到城下了,怎么?有点沉不住气了,想要立马建功了?”承泣笑着问道。
“可不嘛,等这一天太久了,手中这杆枪都痒痒了!”南宫尺泽满腔热忱,恨不得现在就打到城中去,生擒对方耀武扬威一番。
“尺泽啊,要不你把鞋穿上呢,你这么光着脚把玩兵器又用手拿,我感觉不可能不痒!”随即,承泣一手捏着鼻子,一手食指拇指提溜着南宫尺泽的靴子一角给对方甩了过去,终于在脚与鞋吻合的那一刻空气也为之清新了不少!
“噗~”承泣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后言归正传道“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呦!”说罢又故作深沉,就是想耐着对方些性子。
“什么意思,为什么呀?”听到这话南宫尺泽彻底蒙了,不是要攻城拔寨吗?难道对方太强了,自己不是对手?“哈哈,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啊?不要再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怎么了啊。”一路上,尺泽缠着承泣磨磨唧唧,承泣则在一直微笑不说话。不知不觉间,大军已兵临阐野城下,尺泽在下方向城中喊话,乘着宝马在城下徘徊。
“淳于旭族长请出来一见,在下南宫尺泽,久闻淳于族长大名,今日相与阁下切磋切磋,还望阁下看在在下年少轻狂的份上不予计较,手下留情。”可是他在城下兜兜转转好几十圈了,说的是口干舌燥,马都无奈了自己就不转了,静静呆在那里睖睁着,可就是城中没人搭茬!
南宫尺泽这心里琢磨着,不应该呀,就算是对方看不上自己不屑于自己较量一番,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不说,哪怕是随口啐几口污言秽语甚至是白眼唾沫也算是那么回事儿啊,现在这状况属于是哪一出儿啊!这也太瞧不起他这个南疆少主了吧!
待他又进行了仔细的观察,有士兵在把守城池呀,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想高举免战牌,待我军气势低下之时再下令进攻,重创我方?还是说根本就不想打,硬生生拖垮我们,等到我军粮草殆尽不战而退?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尺泽大脑高速运转也没有想出为什么,转头看向后方。
承泣慢慢地从后方出来,双手一抱膀顺势就背靠在南宫尺泽的膀大腰圆的躯干上大声向城上士兵喊去“元帅来了,还不赶紧打开城门欢迎!想不想往上升了,再不开门你们日后都够呛有步儿!”
城中士兵听到命令立马打开城门出来相迎,仪仗还挺大还有奏乐的,迎面还跑出来金童玉女两个小孩子拿着花环往尺泽头上套,坐在马上太高还够不到。
南宫尺泽趔趄着下马差点没摔着,满脸疑惑肌肉僵硬的低头戴上花环,又看到几个身姿妖艳的女子过来挽起他的臂膀吓得他连连后退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心意到就行了,嗯....嗯...”
这一顿轮番上阵属实把他吓得够呛,他赶紧拽过承泣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情况啊?”
看着尺泽这般反应,虽然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哈哈,走,进城了告诉你”说罢,反手拉着南宫尺泽往城中走去。
城中望去皆是南宫的士兵,一路上还尽是打招呼的。“少帅好”“哎哎哎,你好,你好,吃饭了没呀!”南宫尺泽尬笑回应着。
“你快说吧,我实在实在忍不住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样,这和我想的也差距太大了。我怎么就进城了呢?人呢?淳于锁阳呢,他的军队呢,不是应该有将士厮杀疆场,然后我奋勇杀敌带领我方将士将敌军一举击溃生擒淳于锁阳的桥段吗?我枪还没挥呢,还没喊将士们,杀呀!我还没热血沸腾呢,怎么就结束了呢?难道是我失忆了,这些都已经发生过了,战斗中我受到敌军重创什么都不记得了?”南宫尺泽张着嘴,皱着眉又像是问承泣也像是自言自语道。
“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承泣眯着双眼斜着看他,“好了,告诉你吧,事情是这样的。早在陛下上朝商议讨伐之前我便早已进谏,并领命传书到百州城,派兵渡过沿河埋伏在阐野通往中原的必经之路上,一来虽说淳于锁阳轻薄端木灵脂,但也要防止他向端木家求援断了通讯之路,另一方面在他逃跑之路生擒回来。我知道你疑惑什么,渡河出兵埋伏确实兵力不多,但他逃跑时必然不会有大批属下跟随。因为除了这座城池他什么都没有,祖宗家业都败光了也就没有什么人跟随他了。同时我还让人沿途散播我大军即将大举进攻的消息,有数十万铁骑正蓄势待发,一举攻下阐野,城中暗探来报。说淳于锁阳听到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召集家族人商讨办法,经过举家上下三天三夜的商议之后,最后一致同意赶紧跑路,打不得。为了保命城池都不要了,不过现在算算时间,埋伏的将士们也应该传来消息了。对了,还有出城相迎的女人们,是我特地命令下属从淳于旭那里挑选出来的精品头牌呢!献于元帅,不知元帅是否满意呀?我知道你最好这口儿了,怎么样对你好吧!”承泣坏笑打趣道。
“你可别乱弄,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要是让我心上人知道那还得了?”南宫尺泽哪见过这阵势,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可平时见到姑娘都得脸红了半晌才微微缓过来呢!
“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我办事,你放心,哈哈”承泣还是没玩的打趣他。
“好了,别胡扯了,本来还以为你挺正经的,没想到真实面目竟然是这样。唉!可怜我报效家族的雄心壮志,本以为可以浴血杀敌,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行,你得赔我,以后给我安排一场硬仗,我要痛痛快快打一场。”
“好好好,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不过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城池,这样可以更好的帮你树立威望,有勇有谋的形象就会在各族势力眼中生根了,都会对你有所忌惮的。”
之后在承泣的一手安排下,向南宫朝堂回复战报称已经顺利夺下阐野,并且强烈吹嘘了一通儿南宫尺泽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什么歼敌无数啊,敌人见到闻风丧胆之类的,吹的是越发的玄乎了,弄得君上南宫神曲都没眼看了,据说看的时候都不忍笑出了声。
百官们也是极力附和,都说说少主是旷世逸才,天选之子,总之也是能夸什么夸什么,还有提议自己家中小女和少主年龄相仿,希望可以帮少主分担一些琐事,比如说传宗接代什么的,一个起了头儿别的也不甘示弱,差点弄成相媳妇大会。
“哎,不是我说你,别人凑凑热闹也就算了,你家是一个儿子,你起什么哄啊!”南宫神曲说着下面的一个臣子,那人回道“臣下那口子最近怀了,找人算过了,说是个千金!”“好了好了,都下去吧,下朝了!”
少帅初战畅无阻,
策士筛糠浮六足。
佳话遍传王都殿,
鲜衣怒马示宏图。
尽管已经攻陷城池,但是也有一段时日了,却始终没有传来淳于锁阳的消息。
原来淳于锁阳决定逃走之后进行了细致的乔装打扮,沿途埋伏的人也有可能没有将其及时认出来也是有一定可能的,再就是他根本就没往埋伏的地方逃亡。可那是通往别城的唯一通路,总不至于露宿荒野吧。
“族长,怎么办啊,咱们快到北面的城中落脚吧,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有老虎吧”淳于锁阳身旁仅剩的下人东张西望哆哆嗦嗦的问道。
“老子倒是也想走,连匹马都没有,早都走不动了,现在是又累又饿,都怪南宫那群狗杂种,哪天老子东山再起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淳于锁阳满嘴的琐碎,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您不是说您身上有钱吗?咱就买两匹马呗!”
“你瞎呀?哪有卖马的,还不是出城的时候你在旁边催催催,弄得狼狈不堪,只想着怎么不让人认出来,忘了骑马走了。别说那些废话了,赶紧把衣服拿过来给我盖着,生把火,这一天都把我累死了,我要睡了。”
就算是逃亡过程中,这一族之长的讲究还是没有落下,被他数落一番的下属也使不敢再吱声,按照吩咐生火盖衣。
淳于锁阳哪受过这种苦,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很快就睡着了,嘴里还不断说着梦话“来,乖,让爷摸摸,别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死性不改!应该说是天性如此。
那下人确定淳于锁阳是真的睡熟了之后,悄悄拿了随身携带的包裹赶紧溜了,包裹里是不少的金银珠宝。
等到天亮,淳于锁阳醒了以后看到包裹和下人都不见了,气得大骂“娘的,这个狗杂种。。”照着旁边的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是现在自己身无分文,只能强撑着身子往城里赶去,可是整日沉迷的他哪里会知道去往城中的路,走着走着就进了一片林子,绕来绕去终究迷了路。
不久后,阐野这边就传来了淳于锁阳被抓的消息。“报......,禀告元帅军师,属下已将淳于锁阳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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