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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觉得我会这么乖乖听话交出人来吗?看我满头白发就应该知道老夫可装不了孙子!”呼延龙骨何许人也,一手捏了捏自己突出似已是妊娠数月的肚皮,貌似在彰显他那五花上将的威名,但事实上可不是通过自身这五花肥膘来展示的!他又怎能乖乖束手交人,更何况还是他视作好友之人!“见您这么说我想是不会了,不过当年他犯下的罪行我们总要讨回公道的!”看到承泣言语间透露的气势,南宫尺泽眼神也变得凶狠坚毅起来,即便他还是啥都不知道,但做戏总是要做全套的,气势上不能输,必须拿出做债主的咄咄逼人的派头儿来!
“当。。当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我也不知道茯苓是那种身份!”拨开人群,愧疚与仓惶之状并存的万俟款冬,缓缓从呼延龙骨率领的队伍后走了出来。。。。
原来年轻时候的万俟款冬不如现在稳重老成,整天也是贵族公子的做派,而且对女人也是很有吸引力,脸庞俊俏又博学多才,难免受人青睐。
在一次远行出门游历期间,遇到了一位姑娘,两人一见面就暗生情愫,或许真的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才子佳人才会互相吸引。
相处的时间长了也就双双坠入爱河,可能年少的万俟款冬在爱情的滋润下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等他从甜蜜中清醒过来,爱情的结晶也已悄然种下。可是万俟一族向来有着十分严苛的规矩,其中之一便是不可与外人通婚。
由此,万俟款冬是无法给予对方交代的,更别说为女子编织一个美好的未来了。看着还不知情的姑娘茯苓,清澈透水的双眸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动人心弦,任谁也会深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为了能给茯苓一个交代,给她一个归宿,万俟款冬决定回到家族向族中长辈求情给他一个机会,即便是让他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也毫不退缩,尽管这时的他已经是下一任族长的不二人选了。
这一次外出游历也是万俟氏族传统的惯例,族长的承袭者都要走这么一遭,回到族中便可以接受继任仪式!
“茯苓,我要去办一些事情,顺便把我们的事情告知家里人然后就来娶你,你要等我啊!”万俟款冬深情微笑的望着怀里的女子。“嗯,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哦不,是我们!嘻嘻!”茯苓边说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深情过后,万俟款冬踏上了赶往家族的路上。在他复杂与焦虑的挣扎中,终于也是在一个月后回到了家族中,并且也如实交待了自己的事情,态度诚恳,希望家族长辈能成全自己。
“款冬,你肩负着家族未来发展的重任,我了解你如今年轻气盛,不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请来,我也是从你的年纪走过来的,可是儿女情长这类事情不会成为你的全部,也不可以成为你的全部。祖宗的规矩不能破,如果你真正爱那女子就离开她吧,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时任族长的万俟钩藤对着堂下跪着的年轻人讲,语气还算平和。
“可是族长,我不能没有她,我可以一切都不要,我可以不做族长不要身份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她。。”年轻人一旦陷入爱情之中,似乎就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万俟钩藤直接狠狠地甩给了其一巴掌,满眼的恨铁不成钢!“混账,这些话怎么可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枉我对你这么多年来的培养,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连礼义廉耻都抛到脑后,置全族百姓生死存亡于不顾,来人,把他押下去好生反省。”
族人受命将嘴角满是鲜血的万俟款冬给拖了下去,任凭他如何挣扎叫喊都没有用。“族长,我求您了,族长,族长。。。”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万俟款冬在幽暗的地阁中每天还是依然乞求着族长能够网开一面,成全自己,日复一日,也记不得有多少时光在他的绝望中消逝!
同样绝望的不只是他,还有苦苦等待他迎娶的姑娘,一别数月,音信全无,眼见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一个姑娘家又该如何自处,如今她无依无靠,向前走,不知自己所托付的情郎宅居何所,族驻何处,向后看,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又有何颜面返回家中,单薄的身躯怎么受得了千百条肉舌,万千双白眼的折磨。
似乎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只见她最后一次抚摸了尚未出世安静沉睡在腹中的胎儿,看着依然冰冷刺骨的湖水,可与她如今的心灰意冷相比,已然不值一提了。
心与湖面一样平静,毫无波澜,直至二者唯一的一次碰撞,镌刻在湖水的涟漪中,一抹倩影,二八年华。
终于,在万俟款冬的诚心下,族长也被他的深情所触动,挥手示意左右,把他放了出来。出来的万俟款冬顾不上自己些许虚弱的身体,也顾不得被日光灼刺的不太睁得开的双眼,奔向他梦寐以求要回到的地方,奔向他心爱之人的怀抱。
可是当他终于赶到了,却不见茯苓的身影,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了前段时间一位姑娘坠河于此,据说经过仵作的检查那姑娘已经怀有身孕五个月了,再经过对样貌穿着的描述,十之八九可以确定就是茯苓了!
尽管万俟款冬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心爱之人远离尘世,直到当地仵作将女子生前的遗物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最后一点幻想都无情斩断。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眼前漆黑一片,所有的压抑同时猛冲心胸,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族中府邸上了。
明明他已经做了他能够付出的一切,族长也深受其真心打动,决定破例为其打破足宗规制,可如何仍旧落得这般结局,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谁都说不清道不明!
是万俟款冬该更加向家族表现出自己的坚决,还是本就不该回来而是选择直接远走高飞?还是该责怪祖宗规制多年来存在着诸多的不合理早就应该废除,万俟钩藤就不该墨守成规,更通达事理?或是怜惜那女子怎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坚定自己的信念,要对爱人充满信心?
可无论怎么假设,终究不能改变现状,自责,愧疚一直充斥在万俟款冬接下来的生活中,他也曾想过一同扎进湖里,免得爱人孤单寂寞。但是死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突发事件的到来让他必须活着,即便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报~禀告族长,探子来报,攀虞城被不明身份军队攻打,请求发兵来援!”
听到此等消息,万俟钩藤大惊失色,仔细思考自己到底是与谁结下仇怨,以至于如此大动干戈,暂且先不管是谁了,随后刚要下令调兵支援就又听到“禀报族长,顶业城遭到突然袭击,。。。”
还没等回过神来陆续就又接到了各处受敌的信息“禀报族长,越兴城大军压境,无力抵抗,请求族长援助”
“禀报族长。。。”
一时间,族中各个所属城池均传来求助之声,家族中人都是一脸懵,二脸懵,三脸懵,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谁。况且万俟氏族实力在各族之间也不弱谁敢这样轻易发兵,顾不得猜测了,赶紧抗敌才是关键。
万俟一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奋力杀敌,战斗一直持续了三个月之久,最终无疑还是以连连败退告终,家族中剩余的人都撤到了迷营小城。虽然损失惨重,氏族元气大伤,不过有一点,确实是弄清楚了到底是谁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万俟钩藤,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此时的一家族人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做好了随时殊死一搏的准备。
看到城下喊话的人,万俟钩藤心中困惑翻涌,捂着胸膛明显气力难续又气急败坏的吼道“公孙天冬!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下如此毒手要将我置于死地!”
没错,刚才喊话的人就是公孙氏族的族长,公孙天冬!
公孙一族实力雄厚,地域辽阔,世代雄踞中原大地,但却在其的治理下数年来一直与世无争,为何今朝有如此作为呢?“无冤无仇?你侄子害得我女儿性命,我恨不得屠杀你全族为我女儿来陪葬!”
“你女儿?莫非是那女子?”万俟钩藤惊异的回过头看向万俟款冬,然而此时被眼神凝视的万俟款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所有人也都恍然大悟,那命比纸薄的女子茯苓,原来竟是公孙家族的长女,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万俟款冬即便多日浑浑噩噩,此刻却异常清醒,富有氏族担当的站了出来,对着城下的人讲道“我今日才知道,原来茯苓是贵族的长女,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我深爱着她,我愿随她而去,不想解释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我没能及时的给她一个交代,都是我害了她,希望我的命会给她的香魂一丝慰藉,但求公孙族长可以放过我的族人,拜托了!”
随即便跑出城外站到了公孙天冬高举的剑刃前,闭起双眼等待死亡。其身后突然把他拉回,是万俟钩藤,将他甩回到身后,自己面对公孙天冬“是我的阻拦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请看在祖宗故交的份上,把我的命拿去,放过他们吧!”说罢还不等公孙天冬反应,万俟钩藤便自己冲向利剑倒在了公孙的脚下,眼睛也都没有闭严,血浸满了周围一片。
看到血泊中的万俟钩藤,身为一族之长甘为保存族人而坚定赴死,客观看的确令人钦佩。但一码归一码,自己爱女公孙茯苓的弃世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其他人,包括万俟款冬也都别想往外摘。
不过万俟钩藤现已身死,其族人数月来亦是尸横遍野,同为一族之长的公孙天冬也不忍因爱女的一己私情而涂炭生灵。他还是深受礼法影响的,不至于牵连无辜,何况情感是两个人的事,其中缘由他亦是事先了解的一清二楚,并未过度迁怒于万俟款冬,反倒希望其能够坚持着活下去,这样至少能多那么一个人在人间供奉思念公孙茯苓!
接连失去一生挚爱,殷期长辈,亲族同胞,城池故土,对万俟款冬的打击犹如九天玄雷无尽无休,公孙天冬也收起了沾满献血的长剑,瞥了一眼尽是惊恐如抽了魂的万俟款冬,闭眼皱眉,长舒了一口气便转过身率一众将士回去了,只留下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的万俟一族。
一声哭喊打破了安静,所有人都围向族长跪拜哭泣唯有万俟款冬没有,似乎在这一刻让他更坚定了些什么,或是信念,或是现实,但不管是什么,他将责无旁贷扛起引领家族的重任。
自此之后,万俟一族的新族长万俟款冬便着力发展一切,一切能够给百姓带来安稳带来希望的事业,也用繁杂的事务来麻痹自己那颗早已不会跳动的心。不过,也还是在自己上任的当天起,颁布了一条新族规“凡我族众,皆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去他妈的祖宗规矩!”此为族规原文,未有改动。
“看来你们是公孙一族的后人了,按理来讲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说处理的,或是造成的结果我已不愿提及,总之是造化弄人,没想到真有轮回一说,看来我终究要走上先辈族长相同的路啊!”万俟款冬对承泣说到。
“自己犯下的罪行终将自己来还!我们少主可不像先主那样被你蒙骗。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苟活这么多年,若不是先主阻拦,你还以为自己能活到今天?”承泣表现出没有丝毫波澜得回答道。
“你们把老夫当死人吗?今天我看谁能动得了他一根汗毛!”终于呼延龙骨站了出来,言语中严重夹杂着威慑之意!
“呼延兄,感谢在此刻还能挺身而出,我感激不尽,但他说的也没有错,仇恨这东西最开始种下来的人是我,因为我!已经让不计其数的族人无辜的牺牲了性命,我该赎罪了,况且茯苓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很孤单,该弥补多年缺失的陪伴了。氏族到了我这一代也是没落不堪,无家可归了,没脸活着了!哈哈,或许啊,最大的错误就是真的不该投胎在世族家。请给我最后留下一丝尊严吧,拜托了,呼延兄!”
听到此处,呼延龙骨也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有血性的人,如果自己没有遵从他的意愿可能才真的负了他当年的相助之恩,然后便默默地转过了身叹了口气再什么也没有说。
万俟款冬看着被追杀的所剩无几的人,苦笑着,“大家都散去吧,各自讨生路去吧!”
说完又转过身来拿出随身匕首,没有什么犹豫,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流下,这时承泣凑到他的耳边“其实我不是公孙的人,不过在男女之情的坚定上我很是佩服你,但是你万俟一族有这般下场是罪有应得。别忘了你自己当年是怎么对待你如今口口声声念叨的好兄弟的,顺便下去问问万俟钩藤那老东西都做过什么勾当吧,这笔账我会找他们一一算清!”
“你。。。”万俟款冬睁着双眼带着不解去了!呼延龙骨抱起已无生命迹象的万俟款冬回城了,依然是没有再说话,不过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看到呼延龙骨的军队撤去后,南宫尺泽才向承泣发问“你怎么知道这些往事的?”
“之前特意派人调查过,想着你这次又要执意攻打迷营,就想出这么个对策,既能帮你赢得此役,又能离间呼延龙骨和公孙一族,二者日后若是拼个你死我活我们说不定可以坐收渔利,毕竟他在司马一族地位还是挺高的!”
“厉害厉害,你怎么事先什么都知道啊,有你在我何愁不胜啊!”南宫尺泽搂着承泣的肩膀满脸得意。
在密林深处的蒙筌千步峰之上,植被丛生,生活在周边的穷苦百姓不少都以采药贩卖糊口度日。数十年如一日的穿梭于供养它们的大山之中,今日天气不好,云雾缭绕,村民们也都选择闭门不出,但由于生活所迫,一个少年还是照常的背起了那已经补过不知几回的背篓,走向了密林深处,一个坚实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雾气的笼罩下。
当单薄的身躯杠起了家庭的重担以后便不再单薄。。。走了不知多久,由于视线不好,一直也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药材,少年没有任何办法,为了接下来几天的温饱,家中父母兄弟的生存,强大的意念驱使着他不可以停下脚步,不知不觉变得越发坚定,走下去便寻得了正途。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不远处发现了值钱的货物,一下子人便有了精神,这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啊。逐渐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药材,背篓慢慢的满了,他还是不断地背着身子往里装,直到他发现溢出来了才缓过神来,特别的心满意足,可是在他高兴之余。。。
“这。。。这是哪儿啊?”他脚底转圈环顾四周,确定他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虽说已经认不得回去的路了,却也不能够坐以待毙,毕竟身后背着的药材还要赶紧出手换钱!于是只能冒着懵,手拿着一根枯树枝助自己负重前行。
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依然在里面绕圈圈,此刻他才真真的感受到了绝望,因为这距离他进山采药已足足过了五天,期间是一个活人也没遇到,前人尸骨倒是见了不少,再加上野兽哮鸣不绝于耳,夜障迷雾频频笼罩周身,也只有自己作响的肚子在打着抗议应对着周遭之事!
然而绝望出现的同时,往往会有希望并存。就如凝视黑暗之中也能发现些许光亮,并非是幻想或做梦,那光亮是的的确确存在的,兴是走脱的出口,脸上又燃起了希望向着光亮的方向进发。
终于走进其中,看到如此景象似是傻了眼,目瞪口呆了好一会“这这这。。这是宫殿吗?”
“没错,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阙,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有缘人!”从远处的密林中传出声音来,这里似乎与那蒙筌千步峰的山林有着天然的界限,又或者说这里是一处独立的空间。
少年不曾想自己自言自语的感叹竟然在这密林深处第一次有了回应,欣喜还未赶来,倒是有一抹恐惧直冲脑海,随后身体发僵,徐徐转过身形,看到一位老者缓缓走来,刚才的回答就是出自于他。战战兢兢的问道“敢问。。敢问老先生,这里是何处啊?我想要回到家里,在这里迷了路,希望您指点一下折返的路线!”
“我刚才说了呀!这里是天阙,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已经在这里等有缘人的到来大概一年多了,还好时间并不是很长让我这么快就见到你了。”
那先生岁自称老夫,但从整体面貌来看可谓精神矍铄并不像其自诩那般年岁,倒是那一身灰色系为主的衣衫貌似刻意让他显得老了一些!
“等我,为什么呀,我就是一个山野小子,怎么会令老先生如此挂记?”这少年虽没读过几天书,可是还是有些灵气劲儿的,话说回来,若真是个榆木脑袋也不至于让这位先生苦等良久。类似于什么隐士高人总是喜欢专门等待一些愚昧蠢笨的憨货,然后不吝赐予机缘这类事儿当个故事听听就好,现实里可没这等天上掉馅饼儿的好事!
“这里只有有机缘的人才可以闯入,这是上天交付于你的命运,同样,我也寄希望于你,也只有你才可以继承我的衣钵。我知道你现在并不能有所理解,但是每一个进入天阙的人却必须得到我辈祖先的认可方能回到正常的空间中去。”听着话这意思就是来前儿好好的,回不去了呗!
“那。。那也就是说,我必须要继承老先生您的衣钵以后才可以回到家,照这么说来,或许我的宿命会就此改变,既然如此,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烦劳老先生了。师父在上,徒儿向您行礼了。”说着少年便毫不犹豫跪在老者身前行起大礼,颇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坚决!
识大体,懂进退,权衡利弊,老者可是更喜欢了!“真是个聪明的徒弟,能够迅速的认清现实,做事不拖泥带水没有些许废话,上天给了我一个好徒弟。徒儿,快起来,告诉为师,你叫什么名字。”老者扶起少年问着。
“回师父的话,我叫天枢。”听到这两个字,老者面带惊讶之色,不仅是由于这少年出自贫苦人家却有着这样脱俗之名,更重要的是这名字背后所承载的一切!随即便转为喜色“哈哈,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看来这真的是天意啊,你定是我族的天选之子”
“师父,徒儿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还望示下!”
“老夫叫赫连天枢,这也将是在老夫神归之后你的名字。我赫连一族,世代族长都是与你一样,既是误入天阙的有缘之人,也都是待我辈圣人认可后继任宝座外姓人,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曾经的血脉也就被褪去,彻彻底底的传承着和赫连一族的血脉。但是老夫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世间竟会有这么巧的事,你本身名字就叫天枢,看来氏族的振兴就全靠你了,千万别让为师失望啊!”赫连天枢抚摸着少年的头。
“弟子一定不会让师父您失望的!”少年天枢眼神笃定着回答。
之后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少年天枢跟着这位武学宗师研习着各类武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在飞速的成长着。
赫连天枢将自己家族的所有秘术古籍的武艺绝学倾囊相授,很多都是些外人闻所未闻的绝技,都向来是不会外传的,就算是那位同样是被收作关门弟子的南宫尺泽,多年来的勤学苦练也是没有机会窥观的!可想而知赫连天枢对这位新弟子到底是有多么偏爱,当然偏宠不过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些典籍只有赫连氏族未来承袭族长大位的人才有资格修习。
其中最为顶级的两策秘籍分别为《移析重蕴》和《衍义蒙筌》!前者为赫连氏族独有的族中秘法,后者则是让赫连天枢名震南疆无一败绩的巅峰奥义。有这两本绝学的滋养,意味着又一位名震四方的武学宗师即将横空出世了!
并且手握绝学且还有着赫连天枢亲自的点播教授,再加上徒弟本身也天赋异禀,一位武术大家诞生的日子便更为临近,又为这即将陷入纷乱的世间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日,师徒二人在天阙的密室中切磋,你来我往,二人交错进攻,赫连天枢一记重拳在少年的身上留下印记,并将其击退数米撞到后面墙壁上“呀哈,下手重了,打的一时兴起,没收住,好徒儿你没事吧?”
“咳咳咳。。。师父,事儿倒是没啥事儿,不过你出手要是再重一点,怕是我师徒二人的缘分就此尽了!!”
赫连天枢赶紧扶住徒弟平躺到一旁“没事,师父手下有准儿!”言语间,后面的墙壁轰然倒塌,一时间两人对视显得十分尴尬。。。。
还是少年天枢打破气氛“师父你看,那墙中有东西,那是什么?”随后拿出墙里面的物件,是由一张布料包裹着的一本书,打开布料上面写着四个字《流年誓约》。
师徒二人在继续翻开书页,里面的字没有一个看得懂。这书到底是谁留在这的,是自家先祖吗?也只能这样猜测了,毕竟外人也是进不到这里面来的啊可是留下这本书又是有着什么目的呢,况且还这么小心的将其藏到墙内,即便赫连天枢的师父也未曾提起过,确实令人费解,不过既然是机缘巧合发现的,就先留在身边,两人便没有深思此物。
“天枢,你我师徒二人相处也有几年了,你的天赋极高,家族的绝学你也已经尽数掌握,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是时候走出天阙了。记住,你今后将是赫连一族的守护者,一定要带领家族走在正确的路上,不求你能将家族振兴,只求能保住栖身之所不被他族所欺就好!”赫连天枢悉心叮嘱着。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定不辱师命!”
“你过来,为师还有东西传给你!”说罢,赫连天枢立于少年身后将自己毕生血脉相度。少年猛然才察觉这便是《移析重蕴》秘法中的最终一式——洗髓度脉。少年知道师父这样做到底会面临着什么,也明白终将会有这么一天,这一点,他在与师父相处的期间还是有所察觉的,而且每一任赫连天枢的诞生自然也意味着上一任的消亡!只是他并未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师父!师父!既是师,亦是父啊!
然而洗髓度脉一旦开始是不可以打断的,不然两人皆会当即殒命,即便少年生得浓眉大眼,可以视察万物,可偏偏此刻装不下两行热泪!
此举完成后,赫连天枢已是到了弥留之际!“师父,师父。。”少年再也忍不住,扑向师父紧紧将其抱住哭喊起来!
“不要悲伤,这是家族时代传承的必经之路,为师的使命就是这样。日后的你同样要走我的路,以后万事小心就好。能遇到你,是为师的幸运,该庆祝,不该流泪!”随即拉着少年的手,帮其拭去泪水,面露微笑,仙逝魂归。
少年闭起双眼说服着自己接受恩师的离世,安葬好师父后,少年向着天阙出口走去。。。。一次回首,待他再度前来应是数十年光景以后了!
当他踏出天阙这一刻,新一代的赫连天枢也就此问世,一声怒吼传遍山林,向着山川大河,神州大地“赫连天枢,前来觐见!”
冥冥之缘际蒙筌,
隐世绝学恩师衔。
师承尊位阙中摆,
衷期叮咛头上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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