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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前辈与后生武学的邂逅,虽称不得上是惊险异常,却也精彩非凡!然而其中还是有些艰险成分存在的,若五花老将军没有听万俟款冬之劝,而是宁死相护,纵然承泣二人兵强马壮步步紧逼,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两败俱伤!“承泣,我这次还是做得凶险了一些,难为你一直帮我谋划了!”在归营回南宫属地封鲁城的路上南宫尺泽二人闲谈着,他自然知道战场上任意为之绝非明智之举,为此甚至会打乱全军正常的攻伐节奏,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人的情绪一上来,似乎并不是能够轻易克制得住的,被兴奋冲昏头脑对于一个正值年轻气盛的未及弱冠的少年来讲,再正常不过了!尽管如此,南宫尺泽仍旧心存愧意!
“如果说极为凶险倒是谈不上,不过确实难办了一些,毕竟这天威将军的名头不是盖的,好在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也不影响后续的出兵。但是说真的,你的武艺着实出类拔萃,看来真是少有敌手了。”承泣并非恭维对方,而是由衷赞叹,虽说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但也不至于离那么近还看不出些门道来,这可和寻常之人互相切磋不是一个层次的!
承泣对于南宫尺泽此次的一意孤行,即便他不停劝阻仍未奏效,但是承泣非但没有责怪,反倒是投去了几分欣赏,因为人生在世是不能过于理性的,若是什么都瞻前顾后,循规蹈矩,那人生未免就太无趣了,这也与承泣走出深山就是想看遍人生百态的意愿背道而驰了!人呢,还是要感性一些,将错就错又能如何呢!
“还不是家父曾有恩于赫连一族,出于回报我才得以早早拜入赫连天枢门下,修习武学正统。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依然没有学到其中精髓,始终没有触碰到该有的境界,看来这条路还很长。”南宫尺泽边叹息边摇着头。
的确,若是与那幸运儿少年天枢相比,那么南宫尺泽肯定无论在天赋以及所被传授的武学精义秘籍上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毕竟,那个能够受到正统衣钵传承的赫连天枢数十年间才出那么一个啊!
“都已经和呼延龙骨打成平手了,数百回合不分胜负,这可已经是世间少有了啊,我的南宫大元帅!”承泣甚至觉得南宫尺泽这是有意在炫耀。
“其实是老将军年事已高,大不如从前了,我才捡的机会能与之一战,若是正当壮年恐怕我早都败下阵来了。。。”一身精甲,一袭素衣,两道身影渐行远去。
过了些时日,承泣与南宫尺泽二人换上便装,途中路遇一个茶馆,走了一段路也觉得有些累了顺势走入馆中点了一壶茶和几盘点心闲聊了几句。接着听到旁边的桌子有人聊到关于战事,两人也侧耳过去也听了起来,说的都是有关阐野的事,不过说的都是无稽的想法,惹得二人笑了一笑便没有再继续听。
“二位,可否行个方便,没有位置了,想与二位拼个桌子可好?”面前这一男子谈吐得体,给人的感觉就不一般。即便没有什么绫罗绸缎挂在身上用以凸显个人贵气,但是不凡的气质是如何也遮掩不下的,可谓英气逼人也不为过!
南宫尺泽客气回应道“公子随意,不用如此客气!”
“那便多谢了,二位也是闲来听茶的吗?这个茶馆可是有些人气,路过此地的人也多,都爱闲谈一些热闻趣事,过来听听有趣的很!”那俊朗公子言语和善很是喜欢搭话!
“和公子说的差不多,我们也是过来凑凑热闹,不知阁下对于隔壁闲谈有何见解?”承泣出于一定的戒备心,对于无端接近南宫尺泽的人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要防备才是,于是出言一探。
那公子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我吗?我个人觉得对于阐野受袭是大势所趋,并不会因为是谁的缘故。发起战事的南宫一族一定是做足了准备,从其出兵目标很是明确,就是要拿下第一城为后面铺路振奋军心。但是首先对付阐野虽然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可江都城位置对于进军路线更为有利,却没有作为第一选择。在进军阐野的过程中可以看出一定有一个卓越的谋划者,先散布攻城消息,令得城中百姓军士人心惶惶,早就不稳的人心在此刻差不多土崩瓦解,连族长都逃之夭夭了,这攻心之计不费一兵一卒,着实令人钦佩,牢牢抓住敌人的心里命脉,怕是在发兵之前就已预测到如今的结果了。后来我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为何放弃江都主攻阐野了”
“那是为何呢?”听到对方一通分析,南宫尺泽听得起劲儿追问着。
“看到南宫一族这次派出的主帅我就知道了,毕竟年纪尚轻,没有过任何实战经验,为了不出任何的意外情况取得战争的胜利,并且还要保证能够树立绝对的威望,这样是最稳妥的。反观如果攻打江都或许还是需要血刃相搏,总归是有风险存在。堂堂少主可不能在第一战中有任何闪失。”
“那公子觉得下一步南宫一族会选择夺取哪一处呢?”承泣又继续追问道。
“对于下一步,其实还是有很多选择。如果继续求稳,可以针对止辛城,此城池多年来崇文弃武,族中钱粮储量也严重不足,不过是强撑着养活一群文弱书生,军士粮饷都快发不出来了,士卒整天也游手好闲滥赌成性,顺便接手也不为过。不过也听闻南宫少主武学造诣还是有一定水准,亦可以奇袭江都方显男儿本色,毕竟是意在天下,不可能总有那么多软柿子让他捏,厮杀是必然要经历的不是吗?”说罢那公子饮了一口润了润喉。
通过一席间的谈话,南宫尺泽开始对面前的人有所刮目相看,因为承泣一直帮助自己谋划,深知智者对征讨大业是多么重要,但不可能事事都要承泣操心,一定分身乏术,所以眼前的这个人在茫茫闹市之中就这样有缘分的坐到了一起,自己一定要收入麾下,与此同时,承泣也向他抛出一个眼色,瞬间明白用意两人一唱一和,开始一通忽悠。
承泣当然知道坐在一桌的这人是个大才,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种。如今南宫王室意图问鼎天下,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他肯定是要配合南宫尺泽将其招揽入府的。
“公子既然对此见解颇深,一定是贵族府上的谋士大家吧?敢问公子辅佐哪位明公?”承泣询问着。
“我一介白衣未曾辅佐他人,此次出来也是为了可以寻得明主可以让我一身抱负得以实现。可是寻来寻去也没有什么结果。”那公子摇首叹息道。
“那公子既然身处南宫领域,为何不报效南宫一族,实力银钱兵马都十分雄厚,当世无双啊!”承泣索性开门见山,直接提及南疆人才挤破脑袋都想投身的王宫。因为承泣深知在聪明人耍聪明是最不明智的,真诚才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倒是想过,但苦思无门,我没有背景,又非出身名门,这贵族人家怕是瞧不上在下!”
“那如果南宫王室亲自来请先生,不知道先生会不会与其同去呢!”
“机会这东西转瞬即逝,对于我这等渴望出头之人,若是有此良机必然投身报效,莫不敢有任何耽搁啊!可这也就是咱们三人闲谈打趣啊,一说一笑也就过了,哈哈!”
“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在此遇到先生,不才,在下正是先生口中那个不能有闪失的南宫尺泽,还望先生不嫌弃在下空无真才实学,能够委屈辅佐与我,日后定以先生为师!”南宫尺泽心情迫切,全身上下的表情动作已经诠释得淋漓尽致,态度诚恳俨然学生模样。
“南宫尺泽?南宫少主。。南宫尺泽,不曾想会在此遇到。刚才的话冒犯少主了,请少主恕在下口不择言,若是有什么冲撞敬请降罪。今日能得遇少主实属三生有幸,日后定以少主马首是瞻,尽心尽力辅佐少主夺取天下!”那公子听闻眼前人竟有这样尊贵之姿,况且还对其“荒谬言论”不加责备,反之还如此礼贤下士,这是他行走各处以来头一次见!
须知,他过去所遇之人,但凡家中有那么点儿微末势力都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趾高气扬那个姿态实属令他心生厌恶,而今这位在南疆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主竟能够为了招募自己这般吐哺握发,披怀虚己,与前者简直天壤之别。面对南宫尺泽如此求贤若渴,他又如何能不答应入府呢!
看到对方兴起跪拜大礼南宫尺泽赶紧上前扶起“先生不要行此大礼,这是我的荣幸才对。我等如此投缘,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望请先生告知!”
“我一个乡野村夫而已,少主不嫌名字平庸就好,在下名为北堂菖蒲!”
听到此话坐于一旁的承泣显得不再淡定,惊起离座道“北堂菖蒲?”
看到承泣这样的反应着实有些异常,南宫尺泽心生疑问“这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承泣接着把目光转向北堂菖蒲“公子真是过谦了,你哪里是出身平庸籍籍无名之辈啊!不曾想大名鼎鼎的御神机竟会现身这里,若是我所料不错,此前段干一族的族内政变是你的妙计所为吧!”
“御神机?是谁?”南宫尺泽再度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求知欲爆棚。
“因为手段高明,神机妙算,学识文采屈指可数,所以人称御神机,也就是咱们眼前这一位!”
“原来先生竟这般厉害,实在是失敬了,所以话说那段干一族怎么了?小二,来点干果蜜饯,本公子要听故事了!”北堂菖蒲面对着询问,便讲述了关于段干一族前一段事情。
段干一族前族长去世之后,族中势力便发生动荡。族长夫人为一派,这妇人想携幼子名正言顺垂帘听政,但前族长亲弟弟认为嫂夫人是想夺取政权,自己做真正的族长,认为这对段干一族定会造成极深的影响。
赶巧那一段时间北堂菖蒲正在段干府上做宾客,段干族长死的也是蹊跷,本身他也没有想参与家族内政,可是那妇道人家着实没有规矩。说话也是极为难听,不管怎么说族长对北堂菖蒲关照有加,虚心求教关于族内发展之事,但其身故之后这妇人反应倒是有些窃喜,丝毫看不出半点悲伤不说,所想要推行的一系列举措毫不夸张地讲,与把氏族中人都推进火坑无异!
北堂菖蒲鉴于与前族长志趣相投,建立了不浅的交情,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这妇人胡作非为。同时也算是还给族长一份知遇之情吧,不然族中大权落到她的手中非搞出大乱不可,于是决心插手段干內政,随后北堂菖蒲便联络了族长的亲弟弟开始谋划对付那妇人。纵然随意干涉他族內政是各族中极大的忌讳,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些繁文缛节了!
但虽说妇人泼辣无理,夫君死后没有悲伤之意,但家族对其拥护者却是不在少数,由此可以推断当年族长上任跟她也是脱不了关系,说得好听一些她就是那个背后的女人。不过即便如此,北堂菖蒲还是不能够让她把前族长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一切挥霍一空,为了告慰前族长在天之灵,他自行便担任起了为段干氏族寻得一位好领袖的重任!
与族长弟弟取得联系之后,便与其进行了缜密的商讨。首先就是要集齐足够的对抗力量,只有把所有对其弟弟拥护的人都集结起来一致对抗,才有成功的希望。
随后便开始集结族中位高权重的拥护者,即便其弟动用了所有人脉,可最后能够站在身后支持他的屈指可数。无奈也只好相邀族长夫人当面谈谈,能不撕破脸皮就不撕破。
但当其弟弟刚带着身后拥护的权臣落座,突然间冲出了大批持刀侍卫将其所有人团团围住。
这时族长夫人发话了“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能够翻得起多大风浪吗?莫不说是你,放眼全族哪家势力能与我抗衡,我夫君在世之时让我不要与你一般见识,但是你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我已经找人查过了,我夫君死后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中了血蒺藜之毒,而这毒只产在西部,是著名毒师上官蒺藜的得意之作!而正巧你前一段去过那里并且偷偷派人求得此毒,我知道你很疑惑我怎么知道这些,你的亲信已经把一切都招了,并且他已经在你之前先吃为敬了,按时辰算正在黄泉半路上等你。我夫君真是轻信了你这等小人,竟然会有你这等蛇蝎心肠的兄弟!”不等其有所回应,夫人一挥手,惨叫声,血泉喷薄声掺杂一片。
随后以夫人为首走出门去,来到族长灵前,叩首祭拜,也是在此刻才留下眼泪,终是展现出女人的一面,一位深爱夫君的女人失去挚爱的痛苦在此刻再也藏不住了。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表演给对手看,在一众人等的最后出现一个身影,玉冠束起黑发,一袭棕红着身,双眼深邃,正是御神机北堂菖蒲。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与族长夫人合演的一场戏,因为二人知道族长之死与其弟弟关系甚大,一番探查之后确定是其所为,强忍着内心悲痛也是为了能够将其势力一网打尽,双方一时间也是剑拔弩张,但北堂菖蒲担忧其根基深厚,若是不能连根拔出终究会留存祸患,所以才大费周章去取得对方信任!
终于,北堂菖蒲不负所托,令那害人的畜生放下了戒心,并在在北堂的“建议”下把自己所有的势力无论明暗全盘托出,暗的北堂菖蒲已第一时间通晓族长夫人秘密处理掉了,明的就是在这场“鸿门宴”上尽数丢掉性命的。
这样一来,族中再无反对的声音,族长夫人也悉心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接任大位,借此整顿氏族上下一心也算除了前族长的一块心病。他那个弟弟有什么狼子野心他这个当兄长的又怎会没有察觉。
此前段干族长与北堂菖蒲治理方略时也曾提到过对其弟的担忧,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方竟不顾手足之情,弑兄篡权,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亏得段干族长虽对其有所忌惮,却还是处处为其着想,即便是不想其手握重权却也为其考虑了后路啊!北堂菖蒲只能对其痛下杀手,这样的人留下也是祸害!
至于族长夫人那恶名声,也是故意造谣的,其不失为一个贤内助,且在政务之上也对氏族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氏族交到她的手上再合适不过了!
随后就是三个人在茶馆相遇的事了,自此南疆第一谋士,御神机北堂菖蒲就此现身。
然而段干一族的那些家务事,说实在的处理起来并不是很伤脑筋,平常谋士对此等问题处理起来亦是手到擒来,所以以此根本是不能够体现出御神机所具备的能力手段的,那么承泣有何故会给予其这么高的评价!
原来关于段干氏族內政动荡的解决,是经手于御神机诡谲权术时间上讲最临近的一桩事件了,且南疆部分城池之间已有所相关传闻,所以拿到台面上来讲更合时宜。但须知御神机的成名之路可不单单靠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支撑铺垫的。
既往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各种机谋暂且不一一赘述,只谈当下,入府不过几月时间,南宫尺泽麾下兵马将领无不井然有序唯命是从。自南宫尺泽身居元帅之位,所面临最为艰难的挑战其实并不在外面,而是在这军中,在这朝野!
军中不比朝野,虽没有那么多的宫心算计,却也有着难以解决的诸多矛盾,而最难的当属立威服众!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杀场舔血,面对一个年方不过十六,手无寸功,战无经验的少年在帅台之上耀武扬威,纵然是南宫少主,顶多也只是获得表面屈从,未能做到真正俘获军心!
可就是这么棘手的障碍,北堂菖蒲仅在数月之间便妥善消除,如今众将士对南宫少主是俯首忠心,言听计从,就连承泣也连连赞叹,因为他想到迅速让南宫尺泽立威的方式便是打出胜仗闯出名堂,虽同样能够达成目的,但相较之下的确略输一筹!
几月之后,承泣和南宫尺泽闲谈,既是袒露心扉,也是承泣要继续启程向别处游历的告别。
“我要继续出门游历了,之前在木塔斯逗留了一段时间,这几个月光景转瞬即逝,一直在环宇南疆,也到了该去别的地方看看的时候了!待我周游各地之后就回来找你,那时候你肯定都已战功赫赫,威名远播了!”承泣有所不舍说道。
“这么着急要走吗?留下来辅佐我不好吗,当然,我不会强人所难,也不能像之前把你牢牢捆住哈哈,毕竟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江湖路远,早点回来!”南宫尺泽心中虽万千不舍,却也希望承泣能够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至于在南疆朝中,承泣也只有客卿之尊,没有官爵之位,自然说走就走没什么问题!而且御神机之谋略更在承泣之上,所以无论是朝野权臣亦是南宫少主,也没有理由死抓不放,当然,南宫尺泽自是一片真情!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前没有提是怕你出征我不在身边会陷入险境,现在北堂菖蒲在我就放心了,我也可以安心继续我的游历了。好了,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不用这么伤感别离!等我回来好酒好菜伺候着啊!”承泣刻意回避伤感之情说道。
“保重了”
“保重”
看着承泣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地交错之间,南宫尺泽还是不忍离去,直到夜幕降临才缓缓转身回府。。。
待到深夜时分,承泣赶路至一片树林之中,他四下观察确保周围没有人后,轻挥手指。随后两道身影瞬间闪现至其马首前,惊得还在低头吃草的马立即搁置上下颚交错的运动,定格于此!
“属下拜见阁主!”两人齐声恭敬说道。一人身材魁梧,似有铜皮铁骨,两扇巨斧交错斜插脊背后方,可见刚才其藏身的树木承载力非同一般,亦可给人一种强烈反差,原来这般体态英豪竟有这般轻巧之技,可谓大开眼界!
而另一位,但从外观端详,简直和前者迥然不同,似乎只要把刚才的形容对立一换,安在这一位身上更显恰到好处,意气风发又不动声色,看来这世间很难有人可以摸到他武学造诣的底儿了!
“星纪,最近阁中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承泣一改往日那副笑脸,眉宇间透露着难以描述的威严问道。
腰间璏佩宝剑一柄的男子回道“回禀阁主,阁中有颛孙族长亲自操持一应大小事务,一切安好!您交代的事我已处置妥当。”
“嗯!这些日子我不在,重担都压在泽兰身上,免不了些辛苦!吩咐下去,日后我不在的时候阁中各部皆听从泽兰调遣,不从者按阁中严规惩处!赶路吧!”从承泣的脸上总能隐约看到些疲惫的影子,而这都源于眉心那一丝燃烧的怒意,只是不知这怒从何来!
包绕于承泣左右,似是在这一时间段,没有什么危险可以突破到这致密的守护网络。三道尘线逐步延伸,向西而去。
经过一路的行程终于是赶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吁。。。”三马匹相继停下,一棵十人环抱不下的参天古树依然散发着古韵,三个大字明晃晃的镌刻在树干之上,“菘蓼署”,星纪上前搀扶承泣下马。
“终于是把你盼来了,离开那么久,都把我这小孙女想坏了呢!”说话之人身着深红色拖长锦衣,金丝长带束于腰间,优雅之气随之蔓延周身,手中还牵着一个女孩儿,八九岁的样子。此人就是颛孙一族的族长颛孙泽兰,那小女孩儿便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容颜,长大后不知会迷倒多少青年才俊,颛孙青黛,也将在成年之后承袭族长之位。
菘蓼署不是别处,正是颛孙泽兰的居所府邸,身处星域蓝城最宁静之地!
“是啊,回来了”承泣回应着颛孙泽兰的话从马上下来。
“承泣哥哥,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想死你了呦!这么久你有没有梦到我哦,你看我是不是长高了不少,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漂亮吗?。。。。”只看到一个小影子飞快的跑到承泣跟前一跃,嘴里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而这么多话接连不断的向外奔涌,无不是对承泣思念之情的强烈表达。
承泣也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对着远处问了句“叫我哥哥。。。是不是有些不对辈分啊?”
“我哪里知道,谁知道你是什么辈分,我只知道我这孙女说了,长大之后非你不嫁,你看着办吧”说完颛孙泽兰便摊了下手笑着转身回去了。
听到这话的承泣也是略有些尴尬,反倒是怀里的小家伙开心而羞涩着把头更是往里深埋了一些。随后跟随着前者,一行人进到内府厅中。
其余人都退下了,只剩下承泣和颛孙泽兰两人。“之前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派人仔细查了,这是详细结果”说着便把一封书信递交到承泣手中。
拿过书信详阅了一番“所以我当初的判断没有错,幕后最大的主使果然有他,那就不着急,先盯着他,这笔账会找他慢慢算的。”
“纵然主使有他,可这其中的隐情尚未调查清晰,线索也有很大的缺损亟待捋顺,且目前查明逃脱不了干系的人也不在少数,分布也比较分散,这还算的过来吗?”提及正事,颛孙泽兰既认真又显得担忧。
“算的过来要算,算不过来更要算,或许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吧。不过这么详细的奏报,线索条理清晰,陈述缜密,不是出自颛孙族内之手吧?”
“听你的话茬是瞧不起我呀,特意为你准备的青梅果看来你是没有口福喽,一会拿给大梁他们享用吧!”
“别别别。。。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东西别人可无福消受,还是我比较吃得惯还没熟的这果子。知道你本事大,一看这操作就知道指定是你族长大人亲自所为,别人哪有这等本事啊!人长得美若天仙还不算,怎么能力还这样出众,我都词穷没什么可夸的了!”承泣边夸着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被颛孙泽兰从桌子上拿过身后的一盘青梅。
看到承泣这个样子,笑道“都这么大个人了,有些时候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了好了,都给你!”承泣吃着果子,一脸享受着,等着对方说实情。
“当然不是我所为了,之前不是你告诉我要去搭救纳兰苍术嘛!我就听了你的话偷偷将其一家救下安置起来,为了报答我出手相助当然也就发挥了一下纳兰家族的专长了。”纳兰一族素以探索蛛丝,明察秋毫,搜寻证据为傲视本领。寻觅追踪,收集天下讯息更是信手拈来。
诸葛可卜算天下大事,问天买卦,预演未知吉凶;纳兰则觅索旧故踪迹,寻微求真,盘揽世间英雄。真乃人间双璧!
“从你离开就开始进行调查,终于也是赶到你回来之前才将消息传到我手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都是你的安排,无非就是想要我觉得你厉害得很?”颛孙泽兰假意嗔怪道。
承泣也是笑了笑道“让你陈述一遍我的布局,我听着不是更有成就感嘛!”随即对方就回应了一个白眼。
“还有就是纳兰苍术还得需要我们的扶持,虽然让你出手救他我是为了利用他的能力帮我调查,不过人生之中有相交便是缘分,把他扶起来掌控大权,将会成为我们日后大业极为重要的臂膀。”
“具体事宜怎么定,需要我把纳兰苍术叫过来吗?”
“嗯,吩咐下去吧,还有,把大梁也唤过来,同样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办!”得到授意的颛孙泽兰随后便出了门,房间中只留下又拿了一颗果子塞进嘴里的承泣“呦,还真是酸呐,得劲儿!”
南疆缘逢御神机,
盛奢筵席至离期。
潜君身侧更新士,
青衿策马抵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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