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武侠仙侠 > 昼寝入梦 > 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 十三 尺泽闻声不识来将 北堂相援尽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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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城灯途作为两大王室的交界线,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而长久的安逸总是会埋下隐患的种子!

    皇甫王室似乎早已忘了在自己南邻还有那么一头沉睡的雄师,而却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助长商贾盛行,从中都得富庶程度来看,皇甫王室在此方面的确很有建树,可万不该顾此失彼,忽略了立足于世之根本,便是强军要务!不然这么久了,也不至于只养了十万之众。

    随意展示一座南疆城池,即便是身处内地城池,在守卫兵马城防配备上,都是要比皇甫王室的灯途要强上几倍不止,二者的差距已无需多言。

    南宫白芥深得少主信赖,也是跟随少主多年,终于得到可以率军杀敌的机会,自然要让在自己人生的首战中拼尽全力。他指挥士卒全力推着攻城槌,另一面又不断架起云梯冲上城墙,丝毫不给敌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怕是早就有了一口吞掉的决心或是信心。

    一下,两下,。。一次比一次撞击猛烈,一次比一次嘶吼更盛,眼看城门都已经要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重创,这使得皇甫艾实也是安耐不住,一句句脏话随口飙出,一跃就沿着攻城的云梯杀了下来。

    本来身处云梯上的士卒被一一击落,面对突如其来的反击南宫白芥也是惊愕片刻,没想到这守将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却也是一个不畏首畏尾的汉子,敢于拼杀方显英雄本色。

    一时间也来了兴致,两边将军便对上了,守城的士卒也索性在将军的带领下打开城门痛痛快快的拼杀一场,顷刻之间由攻防大战演变为了并驱角逐。

    北堂菖蒲略观形势,知晓对方即使誓死拼杀但实力仍是硬伤,并不具备能够击退己方进攻的本领,现在完全是靠战士本是具备的意志力和素养,或者说是信念才勉强苦苦支撑着。

    果不其然,皇甫一方颓势已经显现出来,南疆兵马已经占了上风。

    皇甫艾实武艺只属中等,却也能坦然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已然实属不易,可是胜败这种事不是靠个人的愿望就能有所违背的,在南宫白芥的回身诱导后,对方认为抓住了破绽,可不曾想是个陷阱,不出所料的被其生擒,正在酣战的士兵见到将军被抓也无奈被团团围住,不忍放下了兵器。

    边城灯途多年来首次迎来这样的安静,是满城将士被俘流露的忧伤,还是血腥味弥漫的无望将一切声响覆灭成静谧,又或是这无声的世界困住了败者的虔诚,而胜者无恙平常。

    随后城墙上就插满了南宫的战旗,大开城门迎中军入城,然而这皇甫的援军却迟迟没有到来,就算此刻赶到了也迟了。

    南宫尺泽对先锋部队的表现极为满意并给予了一定的嘉奖,知晓抓了对方守将便亲自接问“你就是灯途守将皇甫艾实?”

    “是又如何?已是一个败军之将,死不足惜!”回答依然是些老套,但也是个汉子,起码没有任何有失将帅风范的表现,可能人在被俘知道难逃一死的时候确实也是说不出新鲜的话来。

    南宫尺泽也没有动怒,接着说道“哈哈,如果说论武艺阁下确实不是上品,但我详细听了你在整场战斗中的表现,无不向我诠释着你固然是一位好的将领,纵观大局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方式反击,即便你自己也清楚这样做似乎也是于事无补,但你还是做了,就冲这一点我很希望能够共图霸业,当然需要你同意,如果你有其他别的原因不能接受我的建议,我也自当送你离去,决不食言!”

    皇甫艾实自然知道对面的人地位很高,只是具体身份不能确定,但是对方的一番话说的也都是事实。不免有些动摇,一身抱负未曾开就命断此时任谁也是会心有不甘,内心还是在挣扎中煎熬,头却不禁低下叩拜以示归顺。

    硝烟还未散去两日,真正的战争才初见肇端。

    终于,皇甫的援军到了,战场的设定无疑还是在灯途,只是由南门变成了北门。这次皇甫的手笔可是不小,来了不下十万精兵,这其中不乏东方一族的精锐势力,只见对方阵列整齐,虎视汹汹,似有对南宫饮血寝皮之意,奈何南宫尺泽是越见这样的挑战越是热血沸腾,这从之前碰到呼延龙骨时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北堂菖蒲对南宫尺泽说“皇甫一族虽然繁盛,但兵将并无繁许,总计也不过十万余众上下,此次援兵探报称约为十万,对方不可能将全部家底都拿来,导致那么多城池空虚绝不是明举。所以我猜测东方苏木一定是参与其中了,而且还出了不少的人马。”

    东方王室无论是否与皇甫氏族之间有没有什么所谓的纽带链接,都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倒不是东方苏木那个老狐狸本就有想要拉拢皇甫石韦之心,而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自然再懂得不过了,借此还能卖个人情。

    况且,南宫神曲如此肆意打破世间八大氏族的制衡关系,势必会波及甚广,他这一把年纪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也需要适当压制一下!

    南宫尺泽身躯停滞了一会儿,向下面喊去“东方一族的弟兄们真是辛苦了,这是我们与皇甫一族的争端,就不劳各位大驾沾手其中了!”

    而在下方的东方翳风回了话“我东方一族向来喜好和平共处,如果阁下能够卖我族一个面子,大家握手言和岂不是更好,争端一起,苦的还不是各方百姓,何必为了满足自己翼求天下的私欲而置黎民苍生而不顾呢!”上来就是一翻大道理,南宫尺泽也是最不耻这类家伙的,认为不过是虚伪求存的孬种,在胡咧咧些三岁孩子都不再说的虚言。

    东方翳风也是一代君子,当然这次的相助也或有多少私心,但更为重要的是他为人确实心系百姓,如果一丝一毫的私念都没有就不是凡人了,又何必走一遭尘世呢!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这样的深文大义,可是我念在家父与东方族长的情分在,还是奉劝阁下早些离去为好,伤了两族和其又是何必,总归来讲我们并没有至于交锋的瓜葛,不是吗?”

    南宫尺泽还是有一丝担心这两大家族联手却是个棘手的存在,能够跻身八大家族势力都不是平庸之辈,是几代家族先祖耗费精力和鲜血造就的福祉,双方都是需要更为慎重的考虑,北唐昌蒲先前也是提醒过自己,怕是父亲的这个决定会为千夫所指,别的家族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想这些确实不适时宜,目前的状况要如何速决。身后传来北堂菖蒲耳语“无路可退,唯有一战可解,但不可盲目,双方派战将相斗,以观时机再图机宜!”

    “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兄台能够回心转意,要不小斗几番助助兴致吧!兄台再好好考虑考虑也不迟。”听闻授意,南宫尺泽说道。

    南宫尺泽下令开城,冲出一将,便是夺取这灯途的头功先锋南宫白芥。其乘一匹棕马挥舞着长刀快奔出去,停在两军中间位置,战马原地绕圈着,缰绳牢牢抓在他的手中,另一手举着长刀“我乃先锋南宫白芥,谁来与我一战!”

    不免听着有着不少的挑衅意味,自然也是对自己有着自信。皇甫一族这一边由皇甫孔最担任这次的御敌统帅,年过四十,据称祖上世代为将,受沐天恩,人称皇甫第一庭梁,此处庭梁并非一个官职而是皇甫一族对将军授予的最高荣誉,上一个被授予此荣誉的是皇甫孔最的父亲,如今子承父业也是一段佳话。

    他随机应对,派出一偏将名为皇甫草龙,也是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驾马而去应敌,手持亦是一把长刀,只见两柄刀锋在空中来回碰撞,两匹战马也围绕着不变的轨迹在围追,只见南宫白芥一劈过来,对手横刀架挡,但因为尽力过大,皇甫草龙胯下战马支撑不住两条前腿跪倒在地,人也因为突然的变故而失去稳定,被南宫白芥抓住机会击落马下,被身后守卫的士卒抓回了城里。

    战的虽说有些疲累,可大大增强了士气,首战告捷的先锋将军更是不断的讽刺对面军士无能,受不了言语讥讽,一将军没有征得主将的同意便冲出阵来。

    南宫白芥也谨慎迎敌,战至十个回合后发现对方不过一酒囊饭袋于是骤然发力,一具尸首赫然倒于马下。“真是抱歉,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你也不配让我记得,哈哈!”南宫白芥轻瞥了一眼那刀下亡魂。“还有谁敢出来受死,原来堂堂皇甫王室实则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哈哈哈!”南宫尺泽很是满意,让士兵使劲擂鼓助威。

    皇甫孔最喝道“谁再敢擅自出阵,定斩不赦!”身后的将领感受这威严的气息,也觉得敌方将军不是善茬,都互相扫着眼睛不敢说话。

    统帅皇甫孔最也是忧愤,一个个没有一个争气的,总不至于自己亲陷阵上,要是那样皇甫家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对付敌方一先锋竟然把主帅都用上了,这怎么挂得住,正在他犹豫之时。

    身处一旁的东方翳风也知他的窘境,随后脸转向身后一侧,说了一句“该你出场了!”

    皇甫孔最也看去话音方向,见一通体红色宝驹缓步向前,马背上那人发声向城墙之上“城上妄语那稚子,可否争衡一番?!”

    南宫尺泽望向城下之人,却是不曾相识,那人不仅胯下坐骑是红色的,就连身着也是红袍加身,上有白虎锦纹,手持红缨长枪,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其红丝贯睛,威赫下竟不敢直视,尽管对方还面带微笑,城墙上的少元帅却清楚的感受到一袭火热背后,深藏着寒意凛凛的喋血长枪。

    “你的对手是我,打败我才有资格和我家少帅动手,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差点忘了呆呆的站在一旁的南宫白芥,这红骑将军自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眼神随意瞟了一眼,慢骑跟前,交锋不到五个回合南宫白芥就被打落马下,枪尖逼喉。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南宫白芥未曾看轻对方如何出招就已成了阶下之囚!

    南宫尺泽看得出,如果对方用了全力,先锋将军怕是撑不下一个回合就会命丧当场,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曾经的南宫尺泽自恃武艺高强未逢敌手,就是斗战天威将军也未曾相惧,可是这一切曾经引以为傲的经历与自信,在这一刻竟真的变为了曾经。

    他知晓就算是自己和这人相搏起来结果也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一定是个落败的下场,就是看自己能够僵持多久了。这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失败的恐惧,可他还是强壮镇定的告诉自己怎么可以轻易给自己下定论,这世间最大的变数不是难测的天意,而是总可以创造奇迹的人,纵然此时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全靠他硬往下咽,不然非窜出来不可!

    双方经过商谈达成一致,互相交换了被对方俘获的将领。随后北堂菖蒲高挂免战牌,细思破敌之策。

    再打下去,恐怕这城中所有的将领轮番上阵都不是这人的对手,虽说已深知对手之强大,可是连身份都确定不了,就只知道是东方一族的人,这也太暴露自己知己知彼的短板了!随后一日,御神机偷偷派人潜入皇甫军营附近抓了一个舌头回来,方才得知消息,知晓了此人的来历。

    于是说与南宫尺泽“据人来报,此人就是东方家族一普通哨兵将军,因为不喜争名逐利又不爱置身朝局,继而官职不高。但他的影响力却令朝中所有武将自甘居卑,即便是东方王室一众上将在其面前也不过得恭恭敬敬,束手束脚。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人称东方第一哨,又因其红丝贯睛,所以又有人尊称其为赤目将军,东方天泉!”

    皇甫孔最和东方翳风共率十万雄兵誓要击退劲敌,最严峻的就是粮草问题,而且在兵马数量上其实也是占据劣势的,所以攻城不宜拖延良久。

    遂连日在城下叫骂,可南宫这边丝毫不予理会,也是想拖延静观其变,消耗对方士气。不过看来是等不得了,两族人马开始强攻城池,面对的是人数上不亚于己方且身经百战的南宫将士,终会是鏖战一场,但经过几轮浩大的进攻,守城的一方也是极为吃力,两族精锐实在不容小觑,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城门被攻破想来不会延迟多时。

    对此,南宫尺泽也是倍感焦灼“现在如何是好,若是正面迎敌并非有十足的把握,起初并没有认为对方这么强,没想到如今真正得交上手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年轻,能盘踞广阔的疆域真不是凡胎俗骨,能成为霸主领袖是有一定道理的!”

    看着焦急的南宫尺泽,而御神机却表现的泰然自若“少帅无需过于担心,虽然现在形势很严峻,可也并非无计可施,难道忘了我的家族还没有现身吗?”

    “哎呀,对呀,北堂一族还没有登场,可是还不前来相助吗?再打下去恐怕会破城而战了!”

    “少帅放心,放宽心!”御神机拍了拍他的臂膀。

    然后吩咐下面的人“下令,所有将士全面反击,以攻为守,杀!!!”随着号令一出,大开城门向城外冲去,此时的战争那还有什么章法可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仅此而已。

    这庞大的交锋,二十万强军的猛烈碰撞,似是要把这长空生生撕裂,冲锋声擂鼓声震得这周围群山跟着撼动起来,其中的生灵吓得四散奔逃顾不得关心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拨猛士前仆后继,竟连兵器都被后方涌来的力量推搡得抬不起来了,靠着蛮力相互对抗,胜负好像不在于怎么杀敌,而是谁能把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推倒就是赢家一样。

    城门太小已然不能承受如此巨浪般的滔天能量,各路将军也努力扫清着周围的障碍,终于几对将军碰上了面,真正精彩的打斗正式上演。

    威骇霸道的人总是与众不同,周身如有一圈不可靠进的空间一样,推开了想要击刺的士兵,而被推向外侧的人也都无疑没有了生还的迹象,见到的只有赤色的披风在士兵面前不断拂过,鲜血便将那披风渲染的更加艳丽,在这一刻很多人在亲眼目睹了他的“为所欲为”,方才知道为什么这披风不是它色,偏偏是红色的,不愧为东方第一哨,这赤目将军的生命恐怕靠的就是鲜血的濡养。

    东方一哨胜天骄,

    喋血濡目铁骑骁。

    赤目眼中无足道,

    天下英豪任君挑!

    “报告将军,我们后防出现大量敌军,正疯狂对我方进攻。”皇甫孔最很是愕异,怎么会腹背受敌,后方是我皇甫一族的属地啊,哪来的敌军啊!

    “这样,将军依旧攻打前方不必分神,我带后方军士抵御来犯之敌。”东方翳风言道。

    随后带领人马向后方冲去,形势在这样的催动下总算有了改善,观察到敌方军士有一部分在向后方移动,北堂菖蒲就知道时机到了,告知南宫尺泽发动最后的总攻,成败在此一举。

    在南宫尺泽的亲自带领下,士兵们如打了鸡血一样顾不得疼痛和疲累,只记得自己是一个战士,一柄誓死不屈的尖刀,只为刺破敌人的胸膛。

    而身处后方的东方翳风对峙着兵锋庞大的却又不是来路的精兵悍将,一时也是半筹不纳,被连连逼退,如果再任由前后这样反攻下去势必会迫为被合围聚歼的后果,转念一想就率众以正东方向为突破口,将口子撕大以供己方力量能够突围出去,将想法让士卒赶紧传给还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军们。

    得到授意,大军共同向东方奔进终于在不断的拉扯之下,摆脱了敌军束缚进入处于那里的雾茫城暂且修整待兵,经过大战之后本是胜局的一方现在却只得暂避锋芒,不仅作为主帅的皇甫孔最深感耻辱,喘着粗气眼睛瞪的滚圆一声不发,就连最稳重的东方翳风也是没有了淡定的神姿,一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给我查,我们自己的地盘哪来的外敌,且还有上万之众,快去!”主帅咆哮着命令下面的从属,也将那桌上斟满酒的碗摔了个粉碎,溅的到处都是,还有些士兵的脸上被飞溅的碎片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一场仗下来损兵近三万,当然之前猛烈的进攻下南宫一方也没有尝到什么甜头,可最初人家毕竟是守城一方损失自然轻量折损不足两万。现在对方士气正盛不是再次开展的好时机,先知道援兵的来头好知己知彼。

    “启禀主帅,紧急军情来报,夜城两日前被攻占,守将战死!”

    皇甫孔最边思虑边低声言语着“夜城!嘶~,夜城。。我知道了,我大军正后方就是夜城,所以夜城失守也是南宫尺泽的援军所为,他们先夺了夜城然后偷袭我军后方目的是想合围我军,能在短时间聚集这些兵力的莫非是公孙一族,其与我方夜城紧密相接,可是不对啊!”

    “有何不对?”听着主帅的分析,东方翳风追问道。

    “如果真的是公孙辛夷发兵相助那南宫尺泽,怎么会只派区区一万兵马,这并不足以致我们于死地,留后患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另一种可能是他想趁我们与敌军酣战之时知我后方城池空虚,乘机夺了去倒是情有可原,可这样的话又没有理由损兵折将与我们交锋得不偿失啊!”皇甫孔最顿感疑惑道。

    “如果确如将军所言,那会不会另有其人呢?”东方翳风这一句话倒是给对方提了个醒!

    皇甫孔最紧皱浓眉,攥紧了拳头抵在额头上终于叹了口气“唉!是北堂!”

    东方翳风大惊“北。。北堂!也是啊,一时间忽视了。也只有他们在各种方面都比较符合,但是理由呢?他们疯了不成,敢偷袭皇甫王室,难道想要被灭族?”

    正在都备感疑惑之时,赤目将军开了口,“记得南宫尺泽小儿身旁的那个人吗?现在想来他的装束颇具北堂一族的韵气,这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东方天泉言话不多,却总能切中要害。

    “那就解释的通了,看来这两家早有联络,就是要诱我们上钩啊!”皇甫孔最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杀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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