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武侠仙侠 > 昼寝入梦 > 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 十一 公冶军巧布烧山火 万甲士惨遭透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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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办事不利,夺取公冶兵权的事办砸了,还望您责罚!”绵藤低头跪拜向面前的人,那人坐于暗处看不得什么模样,只能听到传回的声音“事情我都了解过了,是碰到意料之外的硬茬了,现在还不是和这方势力纠缠的时候,带着你的人在本部的庇护下潜藏起来吧近期就不要再露面了,这次不算你的过失。”

    “多谢不责之恩,属下告退。”绵藤倒身退出。蕃秀会已然是一方有名的势力,不想也是小角色,看来这背后还有不少真正强横的势力未曾露面。

    回到公冶家族,承泣和公冶江蓠一行并没有对公冶墨地采取强制措施。虽然对此做法公冶江蓠表示很不理解,明明对方已经有了反叛之心,还有悖主之实,怎么可以将他留下。

    承泣觉得这个时候不要活得太明白,糊涂一些才是明智之举。

    虽说公冶墨地确是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但一切事情他都可以推拖的一干二净,这一点他就比绵藤聪明得多,你没有办法明确地指明他就一同参与了藩秀弑主的事,而且正如公冶江篱说的一样,他之前在政务上的事人家公冶墨地可都一一询问过他的意见,并且还都是公冶江篱亲自加盖的印玺,只不过是他自己并没有留心是什么议折。

    若是真正划起道道来说不定还会落得个构陷良臣的骂名,那般地步可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公冶墨地辅佐了两任族长,在家族政务执事了四十余载,与其偕行的不在少数,所以决不能来硬的,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解决,当作与他毫无关联,待到日后再找机会慢慢架空他。

    次日公冶墨地在家中迟迟未等到绵藤的消息,但为了没有闪失还是没有亲自派人去打探情况,而是自己亲自到族中查看情况,没想到正撞上公冶江蓠一行,面对出乎意料的情况他也是没有慌张,表现和平常一样,但还是极其疑问怎么还能见到活生生的人在这里“族长回来了,今日不是去参加蕃秀会的邀约了吗,我看天色还早啊,是不是有些身体不适啊?”虽说故作试探,但话语询问和平常无二。

    在承泣的示意下公冶江蓠也是说了今天的事情并无隐瞒,这才不会让这老鬼蜮看出端倪。“那个混蛋,我平时那么尊敬他还赠与他不少贵器珠宝,他竟然负情背义想要夺我兵符取我性命,好在有我的患难挚友在,我才捡了条性命!不然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随即向其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承泣等人。

    “墨地叔父,以后他们就在我族安置些差事了,一定要多加照顾啊。”这样一来,承泣一行就名正言顺的成为族中家臣,公冶墨地又不能反驳族长的命令,再怎么说也是救了族长的命没理由不让这些人留在族中。

    “是,族长,老臣定当多加照应,那蕃秀会的事怎么处理?”公冶墨地想从其口中探寻蕃秀会的目前状况,到底是被赶尽杀绝还是逍遥在外,他好有个应对。

    “已经派人去剿杀了,不过早都跑了什么也没剩下,等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公冶江篱实话实说道。

    “族长受惊了,我派人安排好您早些歇息吧,老臣告退了!”说罢在公冶江蓠的摆手下退去了。公冶墨地也多少了解蕃秀会的实力几何,既然这群人能够从蕃秀会手中完好无损的救回族长足以证明手段卓荦,自己的大事看来要搁置下来了,蛰伏才是上策。

    承泣一方没有查到蕃秀会逃遁的线索,本想利用公冶骑军将其大肆绞杀,但是到如今已探查不到踪迹,就意识到还有背后的势力为其撑腰,并且分支庞大,不然以纳兰苍术的本事不会什么都没查出来,准确的说不是没查出来,而是调查的线都莫名其妙的断了。

    既然对方只是想要摆脱干系,并没有纠葛相争的意思,承泣也就决定不要紧追不舍,毕竟如今自己的实力还有待扩充,若是惹上这类麻烦可讨不得任何好处,待到羽翼丰满再清算吧。

    等到公冶墨地走后承泣单独和公冶江蓠交谈。“族中公冶墨地羽翼过多,要找机会建立威望,不然即便你是族长,怕是真正心悦诚服的人也没有几个,毕竟那可是出了名的多年不理朝政,根基尚浅,要想真正的接管家族不受钳制就要有政绩,其他都是无稽之谈。”承泣交代着自己的看法。

    “这个我倒是也想,我现在也确实希望自己能够像祖辈一样真正引领家族前行,可族中一切建立得都很好也无需改革完善,就算是找到一些能够有提升空间的想法,但实施起来再等到见到成效实在是耗费的时间太久了,这中间掺杂的变数也不可估计。”公冶江篱无奈摊手道。

    “为什么只盯着族内,不是还有家族之外吗?”承泣双手伏案,支着身躯,上身靠近公冶江蓠,眼睛紧紧注视着他。然后接着说“我记得这憩悠郡曾经可不姓仆固吧?”

    公冶江蓠猛然抬头“你是说把憩悠郡夺回来,作为我树立威望的第一战,对呀,好政绩又不止于内,扩充领地又未尝不可,乱世出英雄当然谁都有资格分一杯羹,再说这憩悠郡本来就是我公冶一族的,不过是自父辈时那仆固一族设法窃取的,拿回本来的属地这叫物归其主,族中大部分也都会拥护这个决定的。”

    “公冶族长,这方法可还行?”

    “再好不过,但具体事宜还得仰仗你多费心,还有以后没人的时候就不要叫我族长了,不够亲近,叫我江蓠才算把我当做自己人。”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蓠”。

    这样的对话貌似似曾相识,看来这是承泣与他人建立深厚情谊的惯用伎俩,若是被南宫尺泽知道还不得醋意大发!

    过了不到十天的日子,公冶江蓠也在族中的议事厅中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自然会有部分的反对声音,主要就来自于公冶墨地一派,很显然这派人已经发觉着族长要亲政,自己的利益必然会受到威胁。

    所以在族长提出要夺取憩悠郡时,都不自觉地向公冶墨地的方向瞄了一眼,见到没有什么反应就猜到不应该同意这决定,当然这种小细节也逃不过承泣的眼睛。

    但是公冶一族向来民风剽悍从小就受到影响,夺城之恨埋藏在心中很多年了,当时面临外敌已自顾不暇,谁知仆固一族乘人之危抄了后方夺了城池,前族长也就是公冶江蓠的父亲就是因此落下的病根,后来没过几年就与世长辞了,如今少主有此觉悟受到推崇是自然的,反对的声音怎么也抵消不了国仇家恨。

    公冶墨地也深知此事无法沮遏,也只有顺势表示支持,随后刚刚反对的疑惑人也驳回了自己的意见,即便公冶墨地知道当前少主之志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当奉命。

    纵然公冶拥兵三万,但长时间没有严苛的训练杀伐素质也有极大的下降,现在急需一位可以统兵的优秀将领,可是承泣在三挑选也没有合适的人担此重任。这倒是给他出了难题,可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公冶氏族难以与南宫王室相提并论。

    南宫王室随手一挥,可堪大用的军事将领比比皆是,可公冶氏族之中,承泣是扒拉来扒拉去,终究是没有看得上眼的。自己决定选择通过与公冶氏族合作共图大业,就要接受所要面临的诸多困境,毕竟扒着南宫王室这么一条捷径不走是他心甘情愿的!

    随后,承泣把目光投向自己左右,可尽管星纪和大梁都是当世武学强者,论武学较量世上难以有人可与他们争锋,但带兵打仗却不尽相同,仅仅是凭借身手高绝是万万不足以统领兵马征战的。然而大战在即,承泣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把大梁拎出来了,强行上位。

    在承泣的亲自监督下整军五日,也算小有进展“目前这样是够用了,还好目标不是强军,不然还真没有把握。”承泣轻轻拭去额头汗水小声的自己叨咕,后来又吩咐纳兰交信“交信,传我的令,调玄枵回来,将其他阁中的事务尽快交接。”

    “是,阁主,属下立刻去办!”纳兰交信赶忙下去处理。

    鉴于近期天气炎热,仆固一族族长仆固桤木就下令,将九成军士都安营在后山树林之中避暑,多年来一直是这样部署,早已成了常态,所有军士也非常赞同,太阳毒辣让人没了精神头,自从入了林中休息也变得好了。

    承泣也是抓住了这样一个难得的治军破绽,唯独是觉得可惜了些,这么多的军士剩不下多少没法扩充自己的军事力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切切实实想不到更妥善的方略了。承泣一直坚信,这世上哪有什么一步十算之人,不过是对方一时不查罢了。

    不过这仆固桤木的确是过于大意,想来是肯定没有看过什么童稚画本,不知道曾有一人也是因此断送了自己的全部根基吗?

    也有可能是这仆固桤木自负于公冶氏族不敢对他采取任何的反抗措施,公冶氏族前任族长已经在其手上吃了瘪,而公冶江篱更是有甩手掌柜醉心江湖的“好名声”,仆固桤木也就更加放松警惕,肆无忌惮了。

    既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并且亲自把麾下大军送入火坑,承泣又如何能够拒绝对方此番好意呢。

    于是命令所有公冶军士待命,以最快的速度潜伏在山林周围,随身都带了大量的火油,还有包裹上油布的弓箭,只等一声令下报多年屈辱之仇。

    承泣观察这几日万里无云,也并非雨季,因而不用担心雨水阻碍行计大约已经到了三更时分,承泣大手一挥,瞬间火光冲天而起,无数坛火油从天而降落在仆固军营周围,不可计数的火箭四面八方袭来,铺满长夜,一时间火光冲天,这静谧的深山倏忽之间化作火海,这时称作火海已不恰当,应该是人间炼狱!

    声音极为嘈杂且凄惨,承泣所部率领五千军封住敌方逃生之处,来一部杀一部,现一波灭一波,丝毫不给生路,与此同时大梁已经率领一万兵马去强攻憩悠郡,双方各司其部,经过一夜的搏杀林中仆固所部几乎全军覆没,逃脱不过百余人,战况惨烈不可言说,但山火依然没有燃尽的势头,随后承泣率领所部与公冶江蓠的卫队会合,共同前往已经收入囊中的憩悠郡城,大梁早已打开城门迎接,并且还准备了个大礼。

    大梁昨夜攻城时城中守军还不足一千,根本无法御敌,军中主将都在林中,当然都已经不幸战死葬身火海,这大概是最容易的一次攻城了,并且还活捉了仆固桤木的儿子仆固戎盐。

    “我们这次重创仆固,并且还生擒了仆固戎盐,这仆固桤木并定不会善罢甘休,无论他怎么不甘本钱在我们手上,听说他这把年纪膝下就这一个儿子可是疼爱得不得了,命脉已然掐在你我手中,害怕他不乖乖就范!”承泣成竹在胸的说道。

    “真是大快人心,早就想出这口气了,我一会就回去祭告父亲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告慰他在天之灵!”公冶江蓠心情特别愉悦,大概是未曾有过这样的成就感,毕竟在江湖之中,终是难以感受战场胜果所带来的热血澎湃。

    “而且江蓠你在族中的声望必将扶摇直上,恐怕经此一战这公冶墨地再要起些歪心思,在能力上也已望尘莫及,这才是最大的收益。”承泣由衷恭喜道。

    “多谢你帮我,没有你的帮助我怎会赢得这么轻松,而且还能一箭双雕!这也让我对氏族日后的走向有了新的感悟,回想过去真是对自己所作所为惭愧至极,只希望父亲九泉之下不要责怪,族众能够重拾对我的信心吧!”公冶江篱长舒了一口气道!

    “说这些就太过客气了,我也是在帮我自己。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必再提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彻底解决仆固氏族接下来的动作。这仆固桤木和公孙一族可是有些关系,我们一定要想好万全的对策以防血刃,我预感对方行动会很迅速。”

    “好,就按你说的行事就行,做好准备御敌”公冶江蓠点头肯定。

    “等等,其实不然,仆固桤木不过占城两座,其中一座已归我们所有,而且重兵不在,我猜想城中应该粮草囤积巨大,因为这曾经驻守重兵,需求自然不菲,何不乘胜追击令他翻身不能,并且他现居的昼方城方圆不过百里,屯兵不足三千,手上也没什么可图的了,送他去吧!”

    “原来你起初是想那他儿子换些军需,现今它手中无兵无粮,公孙那边也不傻这分明是个死棋子,不值得搭救,听你的,送他去吧!”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是真不顾及仆固桤木啊!

    随后承泣又下令命大梁星夜兼程奔袭昼方,还未得歇息将士们又整军出发,但这样丝毫不会让他们感觉疲累,反倒让沉寂已久的血脉瞬间迸发一般,从冲刺的怒吼声可以听得出,到底这份屈辱不知埋藏在心底多久终于在这一次完全的得到释放。

    承泣不时会去看看后山的火烧得怎么样了,渐渐的没有几丝火苗还努力的燃烧,一片碧绿幽静的深山林此刻已经被黑炭焦土所取代,造就这一切的不是满天的火箭和满地的火油,而是战士熊熊燃烧的怒火将他们推向湮灭。“时辰也不早了,火也灭了,人也该回来了!”

    未几,不出所料的好消息传来,大梁也听从承泣在他临行前交代的事,除了仆固桤木,其他人就都放过吧,随后还把仆固桤木和他儿子仆固戎盐都押解到工一阁的地牢中看管。

    新官上任山火燃,

    旧恨重拾夺命还。

    邻家父子根基断,

    本脉族众凯歌传。

    东南部司马家族的边境属地有一城池名为提挈,虽不是王都但繁盛程度可见一斑,所以吸引许多外族人到城中游艺,当然其中还不乏一些找乐的纨绔子弟。

    这一日一豪门劣绅带着一群家奴闲逛,遇到街上模样俊俏的小女子还不忘调戏轻薄一番。

    这时迎面路过一妇人,见其打扮就知道不是庸脂俗粉,必然出身大家端庄秀雅,这不禁让这劣绅心痒难耐,这要做的行径就不仅仅是调戏这么简单了,但奈何这城中有兵丁巡视,所以这一群人暂时还没敢轻举妄动只是一路上小心跟随,见到后来行去之处没有巡视的兵丁后,众人一举将其掳走连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没有放过一并带离。

    随后遭遇的事情无需表述,都可想而知,一夜间三人惨遭非人虐待,那夫人更是不从胡乱反抗,手中碰到一旁的花瓶顺势砸向那禽兽,那人流了点血但不多,随后更是拳脚相向“你这娘门儿,给脸不要脸!”气急败坏的怒骂道!

    接着夫人见抵抗不过,便狠狠地咬向那人的耳朵,后被那人狠狠一个肘击头撞向一旁的床脚,没了呼吸,可就是这样也没有被放过,尸首也被玷污了,丫鬟也最终不堪其辱随夫人而去了。

    后来这群败类为了泄愤,竟让将三具尸首一丝不挂的吊挂在二楼面向街面的一侧,接着竟然像没事人一样扬长而去,可是这次他们却不知自己招惹怎样的祸端。

    “上将军,夫人。。。找到了”下属连滚带爬的回来禀报。

    然而此人跟随上将军左右多年,向来稳重,如今这般表现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上将军顿感不妙,问道“在哪儿?”

    “夫。。。夫。。夫人被害了,而且尸首竟被裸露的挂在街面。。”回报的下属说话言语间也是瑟瑟发抖,一身冷汗。

    上将军一把抓住下属的衣领“你。。你说什么?”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还溅了属下一脸,,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即便是他心里早已不安,可真正由别人讲情况说明,纵然他血战沙场多年也始终难以接受这般重创!

    过了三日,将军终于是在周围人的照料下苏醒过来,手颤抖的将自己撑起来,吐出一句“谁干的?”

    下面人回答“属下连夜追查,确定非本城之人,但是医官在夫人遗体的口中发现了这个耳饰。”随即呈放在上将军面前,那耳饰上精美雕刻了一只北豹,这是北方屈突家族的标志,而且允许佩戴这样耳饰的人必然是族中贵胄。

    上将军手掌覆盖住盛满汤药的药碗,盛怒下药碗碎成散片,鲜血也顺着流淌下来。“着甲!”这两字并未有很大的声音和穿透力,但透露出的低沉却让周围人胆寒。

    副将迎来一句“上将军,贸然发兵君上会降罪的,要不还是请示君上下命吧!”但这副将也是好心相劝,向上禀报,上达天听,君上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部属。即便最终君上出于避免与屈突氏族交恶而驳回上将军的诉求,那时再冒着被降罪的风险出征北境也不晚!

    毕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杀妻之仇若无动于衷,畏惧重罪,难舍官禄,而忍气吞声,那与猪狗有何分别?

    可这时候任谁也不可能冷静下来,听从建议,向上请示,势必耽搁不少时日,如今上将军恨不得将仇人杀之而后快为亡妻报仇,一分一秒也是等不得的。于是回应的只是一双冰冷的眼,那眼中还充斥着烈火,冰火交加,副将知道已不可挽回便没有再加以阻拦。

    随即上将军率领城中一万轻骑,带上所需粮草踏上了复仇之路。过万人马行军速度自然不会很快,但是所有人心中都没有怨言,休息不足就用坚定的意志强撑,饮食不饱就用顽强的精神填充,在复仇强大的愤恨驱使下终于到了此次所向目标“凝州”!

    虽说已达到凝州城下,但对方就是坚守不出,无论军士在下面如何轮番咒骂,上面跟没有听到一样依然不予理会。上将军再也无法强忍恚怒,引兵强攻城池但却不曾奏效,此城易守难攻,尝试了不下三次依然得不到任何机会还折损了不少甲士。

    迫不得已,上将军率部在距城二十里处驻扎,但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估计是士气上很足,都没有对周围的变化有太大的感觉,渐渐天色沉了下来寒气袭人,全营士兵都冻得手脚已经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赶紧升起火堆取暖但也于事无补,周围根本没有什么草木,升起的火没有续燃的材料没撑多久就灭了。

    再次被周围的严寒包裹着,面对这样窘境索性就抱城一团进行取暖,彼此抱着周围的战友相比之下要好上许多,但好景不长,温度又急剧下降,这样的方式也不见太好的成效。

    上将军见状其实也没了主意,出兵前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粮草也不充足,更没有棉衣御寒也没曾想到这里气候如此恶劣,身为从小生活于中南部的将军和士卒哪经历过这样的战况,现如今能做的只有硬撑。

    好容易终于熬到了天亮,气温有所回升但也不是很高,可是士兵在士气上和精神状态上一大不如前一日,上将军明白此战必须速战速决,又发起了多次进攻,得到的结果依然如此,无非是滚石飞矢伺候着。

    经过一天的奋战毫无结果,疲累加身,寒风包围,正到半夜时分,敌军一支小队兵马偷偷潜过来距离刚好处拉来了一些投石车,守城一方用投石车做什么,仔细看放在其中的是用大片油纸扎封起来的井水,剩下的用油纸装塞投射觉得麻烦容易散漏,索性就用大水坛,但是故意在烧制前没有制作的很厚。

    一番匪夷所思的操作之后,上将军率领的并将们都或多或少满身是水,在偷袭完之后敌军就匆匆返城,这一边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酷寒速降令众军士瞬间清醒,很快就出现大量甲士失温,丧失战斗力。

    大概到五更时分突然凝州城内火光冲天大量敌军蜂拥而至,但反观这边几乎没有抵抗能力,虽然也奋起反击身体却已不听使唤,喷涌的热血才带给自己一丝暖流。。上将军对敌也是倍感无力,受了不少战创,副将带着还仅存有战斗力的部分士兵护送上将军逃离险境,虽心有不甘,尚却无能为力,上将军愤怒的拳头在刺骨的寒风中也无法攥紧,憋在心中的话也不能言说化作一滴热泪,却还没滴下就已凝结成冰。心绪飘忽“我司马神庭愧恨。。上天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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